院门外的叫嚣声跟炸了锅的蛤蟆似的拍门声“砰砰砰”响得震天差点把灵植园的篱笆震出裂纹。
“里面的死种田的!聋了还是瞎了?再不开门爷们儿把你这破篱笆拆了当柴烧连你那只乌龟都抓来炖了汤!” 沈青崖掂了掂手里的锄头跟掂着根烧火棍似的目光扫过院里那株刚长出来的清心草——小家伙在风里晃悠散发着岁月静好的气息跟门外的噪音简直是两个世界。
阿墨还趴在阳光下晒背就掀开一条绿豆眼缝瞥了眼院门那眼神里哪儿有半分警惕纯纯是“吵死龟了”的嫌弃然后“嗖”地把头缩回壳里一副“眼不见心不烦谁爱管谁管”的佛系姿态。
“拆篱笆?”沈青崖嘀咕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这紫心竹篱笆我编了三天手都磨起泡了哪儿能让你们说拆就拆?” 他压根没打算去开门反而转身溜进了小屋旁的灶间——这操作要是让门外的黑木帮看到估计得气得原地蹦三尺高直接心梗。
灶间虽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口半旧的陶锅架在灶上旁边堆着晒干的柴火。
沈青崖熟练地生起火舀了几瓢泉水倒进锅里然后在食材罐里翻找起来。
他掏出来的不是什么灵草仙药全是些家常玩意儿:几块干硬的野山菌一把去皮的黄精根几颗红得发亮的枸杞子还有一小块皱巴巴的老姜。
他慢悠悠地洗干净、切好一股脑扔进锅里动作那叫一个从容仿佛门外的叫嚣跟他没关系似的。
扔完这些他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又跑到院里小心翼翼地从清心草幼苗上掐下最嫩的一片小叶子——指尖刚碰到叶片【长岁】天赋就跟被按了开关似的叶片上的青光晃了晃看着更水灵了。
他把叶子扔进锅里嘴里还碎碎念:“加片‘清心脆片’解腻又提鲜。
” 下一秒一股绝了的香味从锅里飘了出来!不是那种浓得呛人的香而是清清爽爽、带着草木甜香的味道跟山间的雾气似的慢悠悠漫遍整个小院直接把门外的叫骂声都盖了过去。
闻着这味儿连空气都变得温柔了让人忍不住想吧唧嘴。
原本缩在壳里装死的阿墨鼻子跟装了雷达似的“唰”地一下把脑袋探出来绿豆眼瞪得跟弹珠似的死死盯着灶间方向脖子伸得老长跟被按了拉伸键似的之前的慵懒劲儿全没了活脱脱一只馋疯了的龟。
“别急还没炖好呢急啥?”沈青崖回头瞅了它一眼跟安抚贪嘴的小孩似的。
就在这时院门外的黑木帮终于没耐心了。
“M的!给老子撞开!我就不信这破竹子能有多硬!”领头的喽啰扯着嗓子喊指挥两个小弟撞门。
可那看似脆弱的紫心竹篱笆门被撞的时候表面闪过一丝淡紫色的光跟装了减震器似的轻轻弯了弯就把力道卸了纹丝不动。
反倒是那两个撞门的小弟被反震得肩膀生疼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跟被门踹了似的。
“卧槽!邪门了!这破竹子比铁还硬?” “老大不对劲啊!这种田的怕不是个练家子?” 门外的叫骂声里掺了点慌而沈青崖还在灶前优哉游哉地坐着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跳跃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这锅汤的香味让他想起了三年前刚穿越过来跟阿墨初遇的糗事。
那时候他浑身湿透又冷又饿在河滩边醒来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
凭着求生本能他找了个浅洞躲着钻木取火钻得手都起泡了才点燃第一堆篝火。
运气不错抓了两条肥鱼采了些野菌没有锅就用大树叶叠成碗盛着河水架在火上煨汤连调料都没有全靠食材本身的鲜味。
就在鱼汤咕嘟咕嘟冒泡、香味飘出来的时候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青崖当时吓得魂都快没了握紧一根粗树枝紧张地盯着草丛——结果钻出来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龟深褐色的壳圆溜溜的脑袋黑眼睛跟墨玉似的压根不怕人就直勾勾地盯着树叶碗里的鱼汤鼻子抽个不停那眼神纯纯是“我想吃快给我”的渴望憨得不行。
沈青崖当时就愣了看着这小东西的蠢萌样心里的警惕瞬间没了大半。
他鬼使神差地用树枝挑了块没刺的鱼肉吹凉了放在小乌龟面前。
小家伙犹豫了一下一口吞下去然后又抬着头看他尾巴还轻轻晃了晃跟讨食的小狗似的。
那一刻孤身一人在异界的沈青崖心都化了——这大概是他在这儿遇到的第一个“善意”虽然是冲着鱼汤来的。
“你也没家可归啊?”他叹了口气又挑了块蘑菇给它。
从那以后这只小乌龟就跟定了他他给它取名“阿墨”因为它的眼睛黑得像墨。
沈青崖走到哪儿阿墨就爬到哪儿虽然爬得慢但每次沈青崖生火做饭它总能准时出现跟个精准的饭点闹钟似的。
而阿墨的体型也跟着食量疯长从巴掌大到脸盆大再到现在五十斤重的“巨无霸”吃的东西也越来越挑没点香味的还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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