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孽缠己身第9章 苍泽
景元的父亲听完景元的讲述后开始调查这一查就查到了这孩子是谁他的父亲是苍海仪是军械库的校验官母亲是云秘儿。
两人都是云骑军但那场小范围的魔阴之乱也是让他们身负罪孽诱发魔阴...以他的权限只能查到这景元的父亲觉得肯定还是缺了东西...... 景元这边一个跑一个追在星槎海形成一道风景。
接下来的追逐成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苍泽像只受惊的老鼠在星槎海中枢的巷子左冲右突他翻过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桶钻进堆满废弃零件的窄缝。
景元的白色身影始终像影子一样跟着距离不远不近却像悬在头顶的剑。
市集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居民区特有的‘安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景元越来越近的呼喊。
“等等我!我真的不会伤害你!” “你的衣服破了我这里有创可贴!” “苍泽!” 最后一声呼喊带着焦急苍泽却只觉得讽刺.... 创可贴?当年他被铁头用生锈的钉子划破膝盖时谁给过他创可贴?那些伤口发炎流脓是他自己用脏水冲洗用破布包扎 最后又是跑到了曾经有裂缝夹层的巷子。
“完了”这是苍泽第一个念头因为他发现那裂缝被修补上了而他第二个念头则是被这个景元堵住了他肯定会打自己一顿来泄气那么....就....让他打一顿吧...自己也没什么力气在跑了..... 苍泽紧紧贴在巷子的墙壁上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感觉黑布包裹的左臂又在发烫那些蜿蜒的裂痕像有生命般蠕动提醒他自己是个不该存在的“丰饶孽物” 苍泽警惕的看向景元他站在巷口挺直的脊背干净的校服还有那双像星星一样亮的眼睛.....可星星有什么用?星星只会冷冷地看着他被欺负就像孤儿院铁栅栏外的天空永远沉默。
景元微微喘着气他跑的太快了景元看向他的鞋子那明明看起来是一双不合脚的鞋子。
“苍泽我没有恶意....请你相信我”景元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飞一只受伤的鸟。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欺负我?还是要打我一顿出出气?”苍泽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血沫的味道。
景元愣住了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想和你做朋友啊....” 朋友?苍泽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词他听过无数次孤儿院的孩子会手拉手说“我们是朋友”然后转头就抢走他藏起来的半块面包 院长会摸着他的头说“大家都是朋友”然后把他锁进小黑屋。
朋友就是用来背叛和伤害的吗?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干涩难听:“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 景元的脸色白了白却没后退:“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 “我让你走!”苍泽猛地站起来挥舞着木棍“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不客气了!”他的手臂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他怕自己真的会伤害这个唯一对他说“朋友”的人更怕对方会像所有人一样发现他手臂上的秘密后露出厌恶的表情。
景元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坚持道:“我不会走的!” 那天的对峙最终以苍泽体力不支晕倒告终........ 他醒来时躺在陌生的房间里柔软的沙发干净的房间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像金色的细线右臂的黑布被换成了新的纱布伤口处传来清凉的触感。
这些都是景元和他家人包的他看到了苍泽金色裂痕的手臂他没有害怕景元的家人也没有害怕。
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素雅的连衣裙正低头削苹果动作温柔得不像真实存在。
“你醒了?”女人抬起头笑容像春风拂过湖面“饿不饿?我炖了肉汤~” 苍泽猛地坐起警惕地往后缩:“你是谁?景元呢?” “我是他妈妈你可以叫我苏阿姨”女人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推过来“景元去给你买洗漱用品了他说你可能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她的目光落在苍泽的左臂上没有惊讶没有厌恶只有淡淡的心疼“那孩子从小就认死理认定的人就不会放手。
” 苍泽没接苹果反而眼神闪躲攥紧双手:“他知道我是……”苍泽想说自己是丰饶孽物但被景元的妈妈打断.... “知道你受了很多苦”苏阿姨打断他声音很轻“景元回家照镜子照了半天问我们他是不是长得很吓人”她忍不住笑了眼角的细纹里都是暖意“我说我们景家的孩子怎么会吓人?可能是你没被人好好对待过才会把善意当成恶意吧~” 苍泽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没被人好好对待过?是啊从有记忆起他就是“孽物”“怪物”是被丰饶祝福遗弃的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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