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48章 南国利刃惊敌胆西太平洋上起风雷
十二月一日凌晨四时。
山城重庆参谋本部地下作战指挥室。
空气凝滞得如同水银巨大的沙盘在无影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我站在这里已经超过十个小时。
浓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舌根早已麻木但神经却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钢丝嗡嗡作响。
墙上的军用摆钟每一次“咔嗒”声都像一记重锤敲击在我的心脏上。
整个指挥室里除了此起彼伏的电报机滴答声和参谋们压低了嗓子的口令声再无一丝杂音。
所有人都知道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在千里之外的桂南边陲一场将要震惊世界的战役已经拉开了序幕。
“‘屠龙’行动开始!” 当我通过加密线路向广西前线总指挥部下达这道命令时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是何等汹涌澎湃的心潮。
这不仅仅是一次军事反击这是自开战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成建制、大规模地主动踏出国门向侵略者挥出利刃。
这一战赌上的是十几万将士的性命是我韩夏个人的声誉更是这个国家在国际棋盘上未来的位置。
沙盘上代表我军的十五万大军的蓝色箭头已经蓄势待发。
它们像两支巨大的铁钳分别从广西的凭祥和龙州出发钳口直指越南北部的日军第22师团。
按照计划东路集团由薛岳将军指挥以其麾下最悍勇的第四军、第七十四军为主力自凭祥出友谊关直扑谅山这是主攻方向。
西路集团由张发奎将军指挥率第六十四军、第六十六军自龙州出境穿插高平侧击太原负责切断日军西撤的后路并阻击其援军。
而我手中最锋利的王牌邱清泉的第一机械化军则作为战役总预备队集结于凭祥之后随时准备沿着薛岳打开的通路如一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河内。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凭祥至谅山一线。
这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群山如笋道路崎岖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
日军在谅山外围经营数月构筑了大量明碉暗堡自诩为“不可逾越的防线”。
薛岳的东路集团啃下这块硬骨头是整个战役成败的关键。
凌晨五时整前线电报传来。
“我东路集团第四军已于四时三十分在军长欧震指挥下对当面之敌发起全面攻击。
炮兵部队对敌前沿阵地进行了十五分钟火力急袭现先头部队已越过国境线正与敌激烈交火。
” 电文很短却字字千钧。
我仿佛能听到在那亚热带的丛林深处万炮齐发的轰鸣能闻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刺鼻的硝烟味。
十二月的第一周血战谅山。
战争的残酷性在战役开始的第一个小时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日军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其边境守备部队的抵抗意志异常顽强。
他们依托着坚固的工事用交叉火力网死死地封锁住了我军前进的道路。
薛岳的指挥部里电话铃声和参谋的报告声响成一片。
这位以“老虎仔”着称的湖南将军此刻双眼布满血丝正对着话筒大吼:“告诉张德能!第五十九师上不去他就亲自给我顶上去!天亮之前拿不下同登我拿他试问!” 同登是谅山北面最重要的一个前哨据点像一颗钉子死死地楔在我军的进攻路线上。
日军在这里部署了一个加强大队配属了山炮和速射炮火力凶猛。
我军第五十九师在师长张德能的带领下发动了数次冲锋都未成功。
狭窄的山路上堆满了将士们的尸体。
日军的机枪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地向外泼洒着弹雨。
我看着沙盘上代表第五十九师的那个小旗在同登前的位置迟迟无法向前挪动分毫我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我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攻坚更是一场意志力的比拼。
如果开战第一天就被挡在国门之外对我军的士气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拿起电话接通了薛岳的指挥部。
“伯陵兄是我。
”我的声音很沉稳“告诉欧震和张德能不要急。
把我们新装备的‘喀秋莎’火箭炮拉上去。
就对着同登那个小山包给我来一次饱和覆盖。
我不要求你们节省炮弹我只要阵地!” “喀秋莎”——这是我力排众议从苏联的援助中秘密截留下来的两个火箭炮营。
它们一直作为最高机密雪藏至今就是为了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这种武器虽然精度不高但瞬间的火力覆盖能力足以摧毁任何坚固的工事更能从心理上彻底摧垮敌人。
“总长!”电话那头的薛岳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激动“您放心!有这个宝贝疙瘩别说一个同登就是谅山我也给您三天之内拿下来!” 半小时后广西前线的夜空被数十道划破天际的火龙照亮。
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发出地狱般的呼啸声如雨点般砸向同登日军阵地。
那片小小的山头瞬间就被爆炸的火光和浓烟所吞噬。
大地在颤抖群山在回响。
幸存的日军士兵被这从未见过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很多人甚至以为是天神发怒纷纷扔下武器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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